心是莲华性自香——天涯一旦成知己(素还真与叶小钗)

作者:云浆未饮结成冰

 

相知相惜——刀狂剑痴叶小钗

叶小钗曾是一名江湖的浪客。

素还真则是居住在琉璃仙境的正道翘楚。

不管是什么人,一旦入了江湖,总有许多斩不断的恩怨情仇。

叶小钗和素还真之间的缘起也在于一段武林恩仇。

这是看到《霹雳至尊》的每个人都无法忘却的故事,身为一剑万生剑僮的少年叶小钗与萧竹盈彼此相爱,而偏偏一剑万生也深爱着萧竹盈。醋海生涛的一剑万生本来要杀掉叶小钗,但是却被萧竹盈拦下。一剑万生因此给叶小钗两年的时间拜师学艺,两年后在飞鸣山风雨坪一决胜负。但是每一个愿意收叶小钗为徒的人都被一剑万生所杀,长期的奔波使得叶小钗染上了天花苞绝症,叶小钗拖着病躯回到黄花居想要见萧竹盈最后一面。他走至南山一间草茅前,遇上了巧手神龙半驼废,半驼废计退一剑万生,留下叶小钗,治好了叶小钗的绝症,并教叶小钗剑术,但是时日短暂,叶小钗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一剑万生的高度。有一天,半驼废出一个难题给叶小钗思考“何谓只手之声”,叶小钗苦思不得其解,直到武林上另外一个智慧者欧阳上智给他解开迷津。叶小钗从此领悟心剑,成为一名一流的刀剑客。欧阳上智说:“今日若不是我替你解答,你就是花费二十年的光阴,仍然也没有办法领悟,所以说你有生之年,有二十年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从此叶小钗背上的刀剑只听令于一个主人,那就是野心磅礴的欧阳上智。一手恩造叶小钗的半驼废不想叶小钗永远跟随欧阳上智,与素还真、谈无欲配合,引开叶小钗,在指天树诛杀了欧阳上智。

见到欧阳上智的尸体,叶小钗仰天悲啸,并决意为欧阳上智报仇。

在荒野之上,叶小钗拦住了意欲赶回琉璃仙境的素还真,素还真心中了然:“叶小钗,今天是我们了断的日子吗?”叶小钗点头,刀剑出鞘,决杀素还真。素还真没有退让、也没有辩解,二人大战惊天动地,足足打了十三天仍然未能分出胜负,最后灵心异佛借体秦假仙化解了这场几乎无人可解的斗争。

素还真由衷的欣赏叶小钗,希望可以化解仇恨,但是身入江湖的素还真明白“杀人人杀这是一定的循环”,并表示只要武林风平浪静,邪魔灭尽之后,愿意死于叶小钗之手。素还真的战友网罗乾坤崎路人同样欣赏叶小钗,认为叶小钗是武林不可多得的正义之士,便出面调解两人的仇恨。叶小钗也在仇魂怨女的感召之下,决意暂时放弃仇恨。

叶小钗恐怕没有想到过一入琉璃仙境便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作为中原正道大本营的琉璃仙境,本来就是武林斗争的最中心,一旦进入,便再难全身而退。一段时间之后,当命七天因为修炼菩萨印第十式,性命只存十二时辰,对素还真说“可惜我命不长久,不能为素还真你做什么了”,站在一旁的叶小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愿意担当。

叶小钗一生离难,在他最苦难的时候得到了恩师半驼废无偿的相助,半驼废不仅铸剑之术天下无双,却有一颗真正的侠义心肠。所以叶小钗早期虽然效力于欧阳上智,却亦有一身的侠骨柔肠,所以才能在崎路人的劝说之下,暂时放弃“与天理相违、与大众敌对、与正义背驰”的私仇,亦能在正义之士的感召之下,站在素还真这边,帮助素还真力挽时局。

而素还真给予叶小钗的回报,亦是倾一身之肝肠肺腑。素还真对叶小钗的意义并不仅在于每次叶小钗遇到危险素还真都倾尽全力相救,更在于对于不良于言的叶小钗,唯有素还真才能真心理解叶小钗那饱经创伤而又不屈不折的灵魂。

“人生得失万千,叶小钗经历的太多了。因为枉受盛名之累,所以明白平凡可贵;因为五伦俱丧,所以明白亲情无价。叶小钗所求的,不是虚名,更非荣耀。这一切他曾经拥有,也早已放下。叶小钗不想得到什么,他只是不想再失去。”(素还真语长心女帝。)

金小开这个小恶魔,自出现武林以来,作恶无数,而素还真对此不但一意姑息,反而数次相救,只因为他是叶小钗的孙子,是叶家的骨血;而在《风气云涌2》面对金小开身亡,花非花遇险,卧云先生初行雁更是前所未有的负疚:“啊,是劣者无能,全是劣者无能,啊……”

素还真与叶小钗,同样是被世情扭曲的生命。一路行来,唯有素还真才能知晓叶小钗骨髓最深处的伤痛,而唯有叶小钗才能明白,素还真理想的高度和可以为之付出的深度,所以素还真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去守护叶小钗所重视的,叶小钗所能回报的,就是在素还真需要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面对。

叶小钗是素还真最锋利的矛,叶小钗可以为他披肝沥胆、披荆斩棘。“叶小钗可以死,但是素还真不能丧生”。素还真和叶小钗已经经过了多少战斗,恐怕是连最资深的道友都无法一一综述。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在《霹雳王朝》第16集,素还真带着叶小钗前往魔域救一页书的化体宇宙深知一战。二人误中七重冥王的埋伏,中毒重伤的叶小钗背负着因为气空力竭而昏迷的素还真逃出魔域,刀狂剑痴所过之处,魔兵鬼将无一生存,壮烈之役让剑君十二恨也为之动容,帮助叶小钗突出重围。背着昏迷不醒的素还真,叶小钗心急如焚,然而却找不到可以救治的名医。这时又出现了魔域的追兵,在体力和精神都到了极限的时候,他的心中唯有一个信念,就是自己绝对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下,素还真绝对没命。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叶小钗同意一花香的建议,让长桑鬼陀医治素还真。在自身亦是重伤之躯的情况下,亦步亦趋的跟随一花香,保护素还真,叶小钗之忠义让一花香也深为感叹。

素还真是叶小钗最坚实的盾,为他遮风挡雨,挡住无情世浪。琉璃仙境对于一生漂泊的叶小钗而言是静谧安宁的家。对于素还真而言,素还真可以失去一切,却唯独无法失去叶小钗。所以在卧云看到叶小钗被神剑钉在山壁上竟然直接从空中跌落,毫不迟疑地攻击穷八极,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穷八极打伤呕血;在叶小钗被魔域所擒后,三莲化体之一的墨渊水莲每日坐守异度魔界大门,“救人,救叶小钗”,是他少存的记忆中唯一的执迷;在叶小钗魔化之后,素还真历尽千辛万苦从识界取回叶小钗被封印的灵识,挡住赭杉军致命一招,与叶小钗同担罪孽;在叶小钗被宿贤卿所杀后,耗费无数的精力一定要使叶小钗复活,“吾恸枯松昨夜死,偏看今朝新叶开”,在推松岩重见复活后的叶小钗,我们分明看见了素还真难以抑止的泪光在眼眸中闪逝。

素还真:四非凡人转告我,你离开琉璃仙境,听说你变了不少,今日素某一看,还是叶小钗嘛! 

叶小钗:……

素还真:唉!你总是与我见外。非议争端,你我一路走来,并肩同行不是吗?

叶小钗:……

素还真:罪过一同承担!赎罪,一同付出,这条路上才不孤单。

叶小钗:…… 

素还真:人海纷纭,如眼前云海撩乱,跃上一步天空地阔,坠落一步无间地狱。镜湖仙云是个好地方,素某真想待上半晌,所以等你平静之后,回来吧!(说完拿出三封信)

素还真:这三封信,拜托你交给三位前辈。素某先行一步,无间地狱等你一起来受。

叶小钗:啊 !

素还真:放心吧!你了解素还真(说完把信交给了叶小钗)

素还真:没有你,肩头真的很重呐!暂别!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霹雳神州之苍玄泣16集》

掌握文武半边天,也掌握着无数人的生命,素还真心中、肩上的沉重惟愿与叶小钗分担,也唯有叶小钗能与之分担。

他们是朋友。“叶小钗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更是生死与共的至交!”《霹雳风暴27集》

他们是知己。“知己似兄弟、兄弟似知己,叶小钗对我而言,不仅是素还真身体的一部分,早已是素还真生命的一部分。”(霹雳英雄榜之江湖血路12集)

又或者在就久远以前,他们的灵魂就已经融入彼此的血肉之中,双死双生,无法分离。——这也是霹雳布袋戏中最令人动容的友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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